“那让你抱我?”
他故意逗小夭,
“就像在五福堂那次,你抱着我不肯撒手。”
小夭的脸“腾”地又热起来,伸手去拧他的腰,
“再提五福堂,我就把剩下的苦艾酒全灌你嘴里。”
小夭的指尖触到防风邶腰侧的肌肤,隔着薄薄的青衫,能感觉到底下紧实的肌理。
防风邶没躲,反倒低低地哼了声,像被挠到痒处的兽,
“轻点,要是拧伤了,谁带你去极北之地?”
小夭的手顿在半空,终是没舍得再用力,只轻轻拍了下,
“没个正经。”
她重新靠回防风邶的怀里,耳朵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的心跳,咚、咚、咚,比平日里快些,像被炭火燎过的鼓点。原来这样厉害的人,心跳也会乱。
灶上的水早已凉透,艾草的香气也淡了些。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了进来,落在竹椅的扶手上,像铺了层薄霜。
困意像温水漫过脚踝,小夭的眼皮越来越沉,鼻尖蹭着防风邶颈间的布料,声音都带了点黏,
“我困了……”
防风邶低头看小夭,见她睫毛垂着,像沾了晨露的蝶翼,连说话都含混不清,不由得放轻了呼吸。
他小心地托着小夭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动作稳得像托着易碎的瓷瓶,生怕惊扰了她的困意。
小夭也下意识地往防风邶怀里缩了缩,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像抓住了安稳的浮木。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衣襟,艾草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成了最好的安神香,连脚步踩在木地板上的轻响,都像成了催眠的调子。
到了榻前,防风邶没立刻放下小夭,而是低头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