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小夭缓缓睁开眼。
她坐起身,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一步步走到竹椅边。
防风邶睡得很沉,眉峰不再像醒时那样带着锋锐,唇瓣抿成柔和的弧度,倒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温顺。
小夭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缠着麻布的小臂。
方才她悄悄放出的灵力,不仅能安神,还能舒缓伤口的疼——她知道他嘴硬,与其劝他去榻上睡,不如让他这样安稳歇会儿。
她转身去里屋抱了床厚些的毯子,小心地盖在他身上。
小夭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他说要带她去极北之地时的认真。那时他眼里的光,比窗外的月光还要亮些。
她蹲在竹椅边,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露在毯子外的手腕轮廓——那里的皮肤微凉,却能感觉到血脉下沉稳的跳动。
“明明自己也累了。”
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偏要装成不累的样子。”
窗外的月光移了移,刚好落在防风邶脸上。
小夭伸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眉尖,像他方才对她做的那样。
“睡吧,这次换我守着你。”
她没回榻上,就坐在竹椅边的小凳上,手肘撑着膝盖,静静地看着他。屋里很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着,像溪流漫过卵石,温柔又安稳。
天快亮时,东边的窗纸刚泛出点鱼肚白,院墙外忽然掠过一道极轻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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