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旻今天来过了。”
我放下筷子,声音干涩。
宁晚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嗯。他送份文件。怎么了?”
“他说让我放你自由。”
她却一丝慌乱都没有,皱眉不耐烦说:
“穆深,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还是个孩子,刚出社会不懂事,说话没分寸很正常。你跟他计较什么?”
我笑了,忍不住阴阳怪气:
“原来宁总还知道他是个孩子?”
“穆深你什么意思!”
宁晚把筷子拍在桌上,脸色沉沉:
“你非要这么上纲上线吗?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感激我!”
“你能不能别像个怨夫一样疑神疑鬼?看看你自己,整天围着家里这点事转,除了买菜做饭还懂什么?”
“眼界心胸都窄得可怜,跟个孩子较劲,你不觉得掉价吗?”
她嘴想淬了毒,直挺挺插入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那二十年的付出,在她眼里是那么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