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婚姻,宁晚庞大的商业帝国里,有我应得的一半。
那将是天文数字,足以让我余生自由,甚至…彻底摆脱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竟带着一种解脱般的亢奋,瞬间压过了痛苦和屈辱。
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我弯腰,沉默地捡起散落的购物袋,走到餐桌旁放下。
然后,我转过身,平静对她说:
“宁晚,我们离婚吧。”
意料之中,宁晚断然拒绝。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
“我犯了哪条原则性错误?陆旻不过是个孩子,是你看错了,想多了!”
她甚至发动周围亲朋好友来劝说我。
那些曾羡慕我的亲朋故旧,此刻纷纷化身说客:
她的心腹副总拍着我的肩:
“老弟,想开点!宁总人美钱多,对你还不够好?”
“外面有点小风小花,逢场作戏罢了,哪个成功人士不是这样?她心里有数!”
一位受宁晚关照的远房长辈,语重心长说:
“小穆啊,宁晚身居高位,压力大,找个年轻解语花放松下,何必上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