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我,穆深,本来的样子。
不是宁晚的丈夫,不是穆菲菲的父亲。
只是一个热爱捕捉光影的旅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夏语声音传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冷硬,多了点试探。
“听起来不错。正好……我手上有个大案子结了,有段长假。”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海城冬天太阴冷,我想去北欧拍极光。一个人去有点……嗯,你那个作品集,需要极光素材吗?”
她没直接说一起,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愣了一下。
年少时的情愫,早已在岁月中消散。
但此刻,一个了解你过去、有能力、也愿意在你跌入谷底时拉你一把的同行者……
这份邀约,带着一种新生的暖意。
我答应夏语,等离婚手续办完,两个人就一同出发去北欧。
在酒店躺了几天,一天上午,房门突然被敲响。
透过猫眼,我看到穆菲菲红着眼站在门外,头发有些凌乱。
全然没了往日骄纵小公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