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灵这个贱人!”高嘉敏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她当枪使的沈家千金,竟然留了这么一手。这时,别墅的智能安防系统突然发出警报,全息投影里,沈姝灵的脸出现在门口,眼神麻木又怨毒。
“高嘉敏,出来。”沈姝灵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沙哑,“当年你说,只要我顶罪,高家会保我父母平安——可他们现在还在劳改营里挑粪!”
高嘉敏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冲了出去,却被门口的安保机器人拦住。沈姝灵看着她狰狞的样子,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录音笔:“这是你昨天跟我说的话,你说‘要不是高韵稥许我地块,谁耐烦帮她弄那个破配方’——这话,够你跟高韵稥作伴了吧?”
远处传来警笛声,沈姝灵转身就跑,单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高嘉敏被机器人按在地上,看着警察手里的逮捕令,突然哭喊起来:“是沈姝灵逼我的!她拿我儿子的抚养权威胁我!”
“威胁?”徐小美不知何时出现在警戒线外,举着全息屏对着她,“这是你去年给沈姝灵打钱的记录,每次打完都备注‘封口费’。高小姐,在星云帝国的法律面前,眼泪可比不过证据。”
警灯闪烁中,高嘉敏被押上警车。她透过车窗看向天空,云城的霓虹依旧璀璨,却再也照不进她即将坠入的深渊。而监控室里,云淑玥关掉沈姝灵的定位追踪,对徐小美说:“通知劳改营,给沈家父母调换个轻快点的活计。”
有些债需要偿还,有些罪需要清算,但人间的底线,总要留一丝微光。
悬浮车刚驶入云顶山庄的结界,高栈就听见云淑玥轻嗤了一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知道刚才那句“父亲”露了破绽,索性索性直接承认:“是,国主高晏池是我哥。”
山风透过换气系统钻进来,带着松针的清苦。高栈目视前方,声音压得很低:“当年他登基时,我才十五岁。他总说我性子太软,护不住高家——就像护不住韵稥那样。”
云淑玥掀起眼皮,看了眼车载屏幕上高晏池的登基大典全息影像。画面里的年轻国主意气风发,与此刻那个为妹妹求情的兄长判若两人。“他让你来送我,是想借你的面子?”
“是想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高栈的喉结滚了滚,“韵稥的事,他一直很愧疚。前几日皇家档案馆解密了当年的卷宗,他才知道……沈父当年塞给韵稥的好处,其实是你故意漏出去的诱饵。”
云淑玥没否认,指尖在膝盖上敲出轻响:“引蛇出洞而已。高家的规矩再大,也大不过星云的律法。”
悬浮车停在主楼门前,智能梯阶自动铺展开。高栈解开安全带,突然开口:“我哥说,等韵稥刑满,他会亲自带她来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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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云淑玥推开车门,星光照在她肩头,“让她在监狱里想明白,错的不是诱饵,是伸手的贪心。”她顿了顿,回头看了眼高栈,“你比他们清醒,别被亲情拖进泥潭。”
高栈望着她走进灯火里的背影,突然想起多年前,高晏池还在书房里训斥他“妇人之仁”。那时他不懂,为何非要对云淑玥步步紧逼。如今看着云顶山庄的结界在身后亮起蓝光,才终于明白——有些界限,碰了就是万劫不复。
回程的悬浮车驶过山道时,高栈接到高晏池的通讯。国主的声音带着疲惫:“她没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