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马老大,这里的一些财货可以拿走,老夫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夏侯杰的语气高高在上,带有一丝施舍的意味。
“这么说你人还怪好的嘞。”
马脚嘴角抽搐,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会有大祸的。”
“我几百号兄弟提前一个时辰埋伏,终于等来一只大肥羊怎么能错过呢?总得有个台阶吧。”
“哦?那马老大的意思是?”
“夏侯家作为一个世家,想必有武艺传承,只要夏侯先生能打败我我就带我的弟兄们走,不过你要是输了嘛……”
“那老夫这条命你就拿去。”
“果然?”
“果然!”
看来夏侯杰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信心的,虽然他没有经常锻炼,夏侯家的家传武艺也不是顶尖的,但是他觉得打一个土匪还是绰绰有余的,刚才他可没看到这个青年出手,想必武艺也高不到哪去。
于是双方就空出了一个空地,一边是拿着家传宝剑的夏侯杰,另一边则是拿着一件奇特兵器的马脚。
夏侯杰攥着茶盏的手不自觉收紧。
马脚缓步走来时,一截裹着黑绸的锏身先撞入眼帘,棱角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刚从寒潭底捞出的千年玄铁。
黑绸滑落的瞬间,四棱锏身彻底展露,表面坑洼交错的纹路暗哑却透着凌厉,仿佛无数场厮杀的残影凝结在金属里。
锏柄缠着的暗红鲛绡已磨得起毛,末端吞口的鎏金斑驳剥落,却在马脚握起的刹那,随着细微的金属震颤,发出风铃般清越的嗡鸣。
明明没有开刃的锋芒,可当锏身掠过他的视线,后颈的寒毛却陡然竖起,仿佛有看不见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
喉咙发紧,夏侯杰盯着那锏身凹陷处残留的锈色——不知是岁月侵蚀,还是曾经沾染过的血痕,竟鬼使神差地往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