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那石印之下不再是无字,而是上古篆体的阎君印。
玄门老祖眯着眼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忽然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叫道:‘你……你把阎君石印给这巫医看过?!’
定然是这巫医偷偷看到过这石印,才会联想到时玄的真实身份,亲自把他提前送回了地府,让他溃不成军!
这方石印会随阎君出生自带而去,也是因这方石印阳世的妖邪无法吞噬掉他,时总也没法弄死他,是保命不能见人的东西。
时玄道:‘没,直接送给他了。’
玄门老祖:‘…………’
送,送给了巫恒?
玄门老祖跟看疯子一样看着时玄那清冷淡然的眉眼,实在无法想象这阎君竟然会是个恋爱脑。
那一刻,玄门老祖想要爆粗口,有些想要破防。
他可以输,他可以被阎君的万千鬼将镇压在烈焰鬼山之下,却无法接受竟然是这样被搞残的。千算万算,就特么没算过阎君是个恋爱脑,会把那般重要的石印送人。
“老祖,我们求您别搞了啊。”玄门门主带着一群弟子给这形似疯癫的老祖给跪了下来,真是欲哭无泪。
玄门老祖眸中狠意无限,他发狂般怒喊道:‘凭什么?凭什么他能当阎君?’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我为什么不可?你们这群没了根骨的废物徒孙们!’
他在阳世时就是一个事业狂,带领着玄门一步步成为当世大宗。然而死后凭什么只能根据功德做一小小的判官?
他要做就做最好最高的位置,要让所有阴魂俯首帖耳,要站在巅峰的地方俯视所有人。
巫恒点点头道:“这话不错,有野心才能办大事。”
敢于突破枷锁,敢于挑战权威,挺好。
巫恒看了时玄一眼,声色忽冷厉道:“但你不应该牵连无辜的人,阳世多少人因你的欲望因此丧了命?丢失器官?是他们欠你的?还是为你的‘事业’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