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切照旧,我注意到宋屿在做我送给他的题,凑过去问:“怎么样?难不难?”
宋屿勾唇:“难。”
我眨眼憋笑,觉得难到宋屿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看到女孩笑得一脸奸诈,宋屿没有揭穿,好心情地多勾了两道题给女孩做。
我突然想起禾苗说的特训营,“你是不是下学期要进特训营了?”
“嗯。”
“那你是不是就很累,然后没时间”陪我,到嘴边换成了“讲题。”
“不会,有问题尽管问我。”
如果特训营结束后,参加数学或者物理竞赛拿国奖,就可以保送免受高叁的苦了。
我已经可以想象我苦哈哈上高叁,而宋屿在大学快活的场景了。
怎么办,已经不舍了。
缠住他的左手臂,费力挤下泪花:“呜呜呜,宋屿,你以后不能忘了我!张漫丽还在高叁受苦呢!”
宋屿只得停下批改的动作,无奈用右手擦去我眼角的泪花,“不会。”
我还是死死抱着他的手,仿佛只要一松手他就会走。
没办法,宋屿只得把女孩搂进怀里哄。
隔着柔软的毛衣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莫名安心,不免得寸进尺:“还要一个亲亲,安慰一下。”
宋屿没有拒绝,温热的手捧起我的脸。宋屿度数低,平时不爱戴眼镜,今天也没戴。
他肤色冷白,温润如墨的眼瞳里倒映着细碎的光,鼻梁高挺,纤薄红润的嘴唇,嘴角挂着一抹醉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