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内湿滑异常,脚下是松软的、混杂着碎石的黑泥。
越往里走,空间似乎稍微开阔了些,但那股阴冷煞气也越发浓重,如同实质的冰水包裹着全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味,混杂着铁锈和…淡淡的硫磺气息?
“小心点,这味道…不对劲。”袁宝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喘息。
缝隙并非笔直,七拐八绕,不断向下延伸。
两侧的岩壁越来越潮湿,凝结着冰冷的水珠,不时滴落在脖颈上,冰得人一哆嗦。
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又像是某种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在岩壁深处回荡。
“前面…有光?”走在最前面的陈铁山忽然低声道。
我凝神望去。在通道的尽头,拐过一个急弯后,隐约透出一点极其微弱、摇曳不定的暗红色光芒。
空气中那股甜腥的铁锈味和硫磺味,也浓烈到了顶点。
我们加快了脚步。
转过那个弯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溶洞出现在眼前。
洞顶垂下无数尖锐的钟乳石,如同巨兽的獠牙。
洞壁嶙峋,覆盖着厚厚的、滑腻的深绿色苔藓。
而洞窟的中央景象,却让所有人瞬间头皮炸裂,血液几乎冻结!
一个巨大、复杂、令人头晕目眩的暗红色法阵,占据了整个洞窟的地面!
法阵的线条并非朱砂绘制,而是由粘稠、暗红、仿佛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沟壑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