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苏南瑾是怎样杀人的呢?
瑾帆会成立初期,他资历浅难以服众,总有不知死活的人挑战他的权威。
她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挨不着地,来回晃荡,仰起头,苏南瑾就在她有限的视野里,从容不迫地用手指掐住那人的脖颈,收紧,提起,眼神玩味,笑容浅淡,像在欣赏一出有趣的马戏。
他从不掩饰他的残忍,赤裸裸血淋淋地暴露在她面前。
与从前追求效率的一击毙命不同,越往后,苏南瑾越喜好虐杀,优雅地、从容不迫地注视笼中的猎物挣扎着奔向死亡。
用他手中命运的丝线,肆意操控。
大约是她刚上小学的年纪,苏南瑾开始寻求刺激,激烈的性事,疯狂的杀戮,会里每天回荡着女人或者男人的惨叫声。
她不支持,因为苏南瑾并没能从中得到修补他精神的东西,她不反对,因为除此之外他的生活了无生趣。
何况她当时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顾泽身上,吵闹、撒娇、较劲,这些都没有分给苏南瑾,她例行公事般的和“哥哥”相处,至于哥哥怎么想,她毫不在意。
这种状态持续了漫长的叁四年,期间医生来到瑾帆会,苏南瑾罕见地收敛了几个月,很快又继续放纵。
没人能管教他。
除非是她的要求。
可她不会,而他知道她不会。
她快十岁时,苏南瑾为她即将到来的初潮做了详尽的准备,从卫生巾的用法到饮食禁忌,只等在这一日真正到来时给她以完美的仪式感。
偏巧,苏南瑾那天去了外地,她提着沾血的内裤出来喊人,被媚姐姐一把搂住带去了卫生间。
媚姐姐没做任何准备,教得也比苏南瑾好多了。
第二天清晨,苏南瑾风尘仆仆赶回会里,就见她停了训练,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上哼唧。
他外套来不及脱,带着股北方冬天的冷空气味道,把她包裹进怀里,修长有力的手来回搓热,隔着衣服捂在她小腹上轻揉。
“抱歉,哥哥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