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子是如何知晓我与彭荣生之间的旧事?”
昏暗的牢房里,尽管容燕刻意压低了声音,依然掩饰不了她语气里的惊愕。
“这个问题我无需回答你,我来此只是告诉你,我可以帮你报仇。”
此话一出,容燕更是惊疑不定。
她是想杀掉彭荣生以报当年之仇,但她只向梁峥提过这个交易,她与彭荣生之间的旧怨更是没有第叁个人知道,眼前这位士族公子到底是如何对她知根知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只需确信我有这个能力,无需猜测我与梁峥的关系。”成临玉微微笑道,却让人徒生几分寒意,“我的时间有限,如果你不做决定……”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陷害梁峥。”
这个回答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容燕知道镇远侯府的政敌不只是彭荣生一派,其他人也想顺着皇帝的推波助澜将梁丹打入死牢。
可到了他嘴里,怎么变成针对梁峥?
容燕低头沉思着,恰好瞧见成临玉怀里的白狐正龇牙咧嘴朝他表示怒意,但他仍是淡笑着,轻柔地小狐狸的脑袋。
这只小狐狸正是玲珑。
她只是过来帮忙弄个隔绝声音的法术,怎料到成临玉在容燕面前会毫不掩饰他对梁峥的恶意。
说来也是,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在明知对方容不下自己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毙。
不过,成临玉已经掺和了针对镇远侯梁丹的谋杀案,又该如何陷害梁峥?
要知道,容燕涉及的那桩谋杀案发生在十八年前,那时候梁峥还是个嗷嗷待哺的两岁小儿,怎么也扯不到他身上才是。
像是读懂了她眼里的疑惑,成临玉挠了挠狐狸下巴,浅笑道,“今日梁峥来狱中探望镇远侯,其言行举止依然游刃有余,我猜测梁家留有后手,并不在乎这顶谋杀的帽子。”
“仅是从他的言行举止就能推测?”
成临玉对上容燕质疑的眼神,稍稍敛下笑意,“男人在情敌面前总是容易露出破绽的,这种戏码对你来说难道不该是习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