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必然颇费了些心力,才得来这一张符。他若是就此白白浪费,好友又怎会善罢甘休?
留着那张符箓,或者这些符灰,他又感觉小腹一跳一跳,有什么在跃跃欲试。
符灰散落在骨碟中,像一团团乌蓬蓬的云。卞闻名盯着它们,思虑再叁。眼睛太过聚焦,带动太阳穴一鼓一鼓,他有些头痛。
“喂,该加水了,加直饮水、凉白开、瓶装水都行哈!”
好友喊话声传来,卞闻名不再愣神。
他在台面上按了一下,面板移开,露出一个小型台盆。他开了水龙头,端起如意骨碟,符灰像雨一样落下,在水里打着旋,最终被冲走。
卞闻名神色凝重,看着最后一点灰烬消失不见,他心里最后的悬念仿佛也随之散尽。
未等他喘息,“砰”的一声,沙发座掀翻在地,余震犹在,雷蒙叁步并作两步蹿至。
站在他身旁,双手搭在吧台边缘,低头注视着台盆里,目光直愣。
“你……你把那道符冲……下去了?”
雷蒙不敢置信,说话都结巴了。
“对。”
下一秒,又是“砰”的一声。
雷蒙揪住卞闻名的衬衣领子,猛地把他按在酒柜的柜门上。
他后脑勺撞上去,发出一声闷响,仿佛身后所有酒瓶子的酒水都跟着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