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名负责记录的医护营书记官连忙回答:
“回殿下,他叫王二狗,乃是朝阳城人士,家中。。。。。。只有一寡母。”
李彻眉头一缩:“其父亲呢?其兄长呢?”
书记官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兵册上没有记录。。。。。。”
李彻没有再说话。
没有记录,就说明已经故亡了,兵册上只会记载活着的家庭成员。
而此时,老军医已经拿起锯子上前。
李彻不忍再看,转过身避开,文载尹等人也纷纷侧目。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锯骨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这声音,比战场上最激烈的厮杀声,更让李彻感到恐惧。
李彻紧紧攥着拳头,背对着那老军医和年轻士兵,身体微微颤抖。
身上的淤伤在这一刻都不再疼痛,只有心头那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彻沉默良久,转身走开。
他没有让人给这名年轻军士特殊关照,奉军有一套完整的供养伤兵体系,这种终生伤残者奉国会管他一辈子。
若是只给他特殊的照顾,对其他伤兵也不公平。
走出伤兵营,血腥味和哀嚎似乎仍萦绕在鼻尖耳畔,挥之不去。
李彻没有走向王帐,只是默默地走到营区边缘,背对着所有人,缓缓地蹲坐了下来。
他低着头,玄色的衣袍下摆随意地拖在泥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只剩下一个疲惫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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