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裴肆无比坚信,他能困住姜余。
惘问她的想法,给她上了发条。
“你不能走,我也不会放开你。”
他又握住姜余的手,紧紧捏着,丝毫不放松。
尽管姜余不管不顾的动作,裴肆淋了不少雨,他也依旧固执。
这种包容程度,已经超过了姜余对裴肆原则上的认知,她有些气馁。
“你有病是不是?”
“嗯,你就就当我有病吧。”
反正她的意见不重要,姜余怎么想,怎么说都可以。
裴肆这个自负者,甚至都没考虑过任何潜在的意外。
雨依旧在下。
绵绵不休,顺着科林斯柱的凹槽流淌,在檐口凝成连绵的银线。
在裴家的家宅姜余从前也不怎么被欢迎,今天在葬礼以后被带过来,姜余在心里对这地方多少有点儿抵触。
她想走,但走不掉,手机不在身边,今天被带出来的时候,其实人还穿着睡衣。
就因为这么莫名其妙,姜余才不敢随便乱闹,说了裴肆都当废话听。
“要去哪里?来你家干嘛?我现在没什么话能跟你说的了吧,戏都陪你演完了啊。”
姜余掰着那双牵制自己的手,这种没头没脑的过分亲昵,搞得人心里揣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