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她自己是没有什么,今天非得头破血流,争个前叁,那个大奖,出人头地的想法。
所以此刻看起来,姜余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让候场室的人议论起她来。
这个人一看就不走寻常路,有个姑娘这么说,感觉她很厉害。
大多数人可能讲究点儿什么格调高雅,身上多穿的保守礼服,颜色在白色到香槟色之间徘徊,可她,一身穿的红红火火,管你什么格调,就要漂亮,站在人群里就是扎眼的很。
有些人就是胆子大,又或是纯纯的人类中的坏胚子。
在姜余补妆的时候,故意假装没看见似的,把抽屉猛的一关。
碰的一声,夹伤了姜余的手指,在象牙白的桌面上留下几滴血。
姜余不耐的皱着眉甩手,都是女生,谁看不出来谁什么心思啊,有人冷眼,有人好心给姜余递纸巾,或怜悯或讥诮的目光轮流在身上流转。
这些眼神看得姜余挺累的,不过她没多在意。
今天是来弹钢琴的,手指伤了当然不能用巧合来形容,对于对方假惺惺的道歉,姜余当然不接受。
其实按照以前的原则就是,今天她要是弹不成,这个女的一样也别想弹成,她完蛋,这个女的就必须更完蛋。
规则她没想改变,只是时间不巧,轮到姜余上场,手指的血也暂时止住,上场前,她只狠狠剜了一眼那人,跟那人说下来后,这事没完。
然后那张假惺惺的面容上,又出现了什么样的神情,姜余不得而知。
姜余上场,眼睛没再乱飘忽,她抬手调整耳后的珍珠发夹,锁骨处的血钻项链,随着动作,便顺着丝绸般的肌肤滑进红丝绒礼服深处。
温畅送的鸽血红的项链,在暗处会渗出磷光,蛰伏在她胸前的阴影里。
不知在那一刻,别人眼中的姜余是如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