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余发现裴肆身边的助理,真的是挺尊重她的。
半个小时前,裴肆又一次被一通电话支走了。
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姜余都见怪不怪了。
电话是助理拿过来,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助理依旧还是好声好气的过来安慰姜余,尽管她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的神色。
又是拎包又是开门送上车,谄媚的笑容都要将她吞没。
姜余只得感慨,这一个个都差点修炼成人精了。
还好,姜余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裴肆,还好,她现在连他的钱都没多爱了,不然她真的好可怜。
姜余靠在车窗上,钻石发夹在漆黑的窗户上折射出光斑。
裴肆打开车门坐到后座时,看到的就是姜余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她在思考什么,他可以尽情幻想,她是因为他在思虑什么,他也可以尽情的这般幻想。
他刚刚去见了沉音夕,从以前的纠葛不清,到她现在频繁的以死相逼,裴肆总会在和姜余在一起的时间里,抽出一小部分时间,去安抚一位拥有心理疾病的病人。
这是一种软肋,裴肆无法否认,自骨肉里生长出来的渴望。
孤苦无依的孩子对母亲依恋的情节,让他无法去忽视,和他母亲患上同一种心理疾病的沉音夕。
更何况,他从前对她心思并不单纯。
复杂纠结将人包裹,一面是照镜子,一面是他眼底的弃暗投明。
裴肆想要握住权力的唯一目标,就是想要抓住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原则上来说就是这样拿得起,那样又放不下。
只是回想起来也很可笑,他裴肆也有这么身不由己的一天。
可这身不由己的定义,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