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时候实验做久了,还是很想找人说说话,换个心情。”这是实话,但找到一个能真正理解他的人何其困难?
临月指了指操场上闹腾的那群孩子。
“我们一样,都在给自己找存在感。”
许哲远不赞同,他有些认真了。
“不一样,你是把他们当成工作来热爱,但我想要爱一个人。”
临月如今也不再避讳和他聊这件事。
“原来我以为我是个捂不热的人,可我错过了这么多才明白,我只是需要所谓的爱来和这个世界建立链接。”
许哲远没太明白她这话。
“我们太像了。不会爱人,却需要强烈到溢出的爱意。”
许哲远想了想这话,没否认。他确实需要一段工作之余让人轻松惬意的感情,如果热烈一些会更好,能冲淡他的无趣。
“这样就会有结果了吗?不如平平淡淡在一起。”
临月失笑,说出的话越来越冷漠。
“可结果是,我发现没有爱人的能力也能活得不错,实在没必要强求。”
许哲远觉得她的心已经死了,只是作为一个有寿命的器官还需要工作几十年而已。
“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临月歪着头问他是什么。
“没有结果的等待,有意义吗?”
临月想了想才回答:“只要在过程中看清楚自己,就有意义。”
“我就是看不清楚我自己。”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临月索性再挑明一些,“这些年我们只保持着偶尔的联系,你不是一样过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