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辞:“嗯?自家?那还用请?还是你看我家谁不顺眼不想叫?不会是我吧。”
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高辛辞现在每个问出的问题都十分让人难以想象,好在之之为保人类幼崽睡眠环境优质愣是忍住没跟他嚷,摇了摇头便应:“我说的是傅家,抱歉忘了,时时现在已经不是傅家人了,除了傅家之外,还有侯家,文素姨和向阳默念是一定要请的,老侯很难办啊,时时想不想见他,我怎么清楚……”
这话怎么瞧着都是在点我了,若有若无还带着些抱怨似的,真是,从前也没见他这么记仇,看来安安的好动真不是一般奶舅受得了的,这一个多月我疯狂躲清闲、慌到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跑,给他委屈坏了,可我真的能把安安抱回自己身边吗?
当然不行啦!我身体这么虚,不坐一百天月子怎么行的呀!所以孩子千万一百天之后再还给我,而这几天嘛,我可以多找几个可信的人来帮忙,扩充一下我们这个幸福的“六口之家”。
然后我就要回答表面问题了:“侯家那边简单,不用顾着路泽沄的事,老侯但凡还想跟辛辞好声好气的说话就只能帮这一遭,这会儿该是他求着我,不是我念着他,请柬要是拿不定主意就把问题抛还给他们家,就比如咱们给别家送请柬,都是一个人一张或夫妻俩一张,侯家的咱们就全家只一张,送给文素姨,写上诚挚希望她带一家来赴宴,老侯瞧见就该他自己寻思去了,面皮薄些,他和文素姨是离了婚的,怎么算一家人?脸厚点,那就硬跟上得了,我也不差多看他两眼,总之让他冥思苦想难受过一阵儿就得了。”
之之一副无语的神色紧盯着我,没一会儿赌气的偏了偏头:“知道了,下一题。”
“傅家的嘛,同理,一样把问题抛给别人,给寒阿姨和梁森下帖子即可。”我顿了顿继续:“傅家曾与咱们亲近的亲戚也可以请几个,长辈碍着老傅的面子不好来,那就请小辈,就像疏恒哥哥那些,该见还是要见的,别让人家说我是卸磨杀驴。”
“诶,倒也不至于这么难听,哪有人会说自己是驴的?”高辛辞笑嘻嘻打断我道:“翻脸不认人就差不多了。”
我差点没忍住,赶忙伸手抓住自己嘴唇,连之之都被高辛辞整得严肃不来,别过头缓了好一会儿,终于长舒一口气转回来继续:“对了,还有邵叔,他女儿在国外有比赛,那几天应该是赶不回来,咱们就没法把问题抛给他女儿,只是直接去找邵叔的话……他毕竟没跟咱们走啊,怪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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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问题又转回伤心的一道,不过不是为邵叔,他是好解决的,于是仅仅停了两秒便回:“他是为了教养之恩无法违逆他师父,不是觉得老傅做得对,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他又不是没看见,来或不来就一句话的事,他不会让咱们尴尬的,倒是纪叔那边、栗子这几天还好吗?他总躲着我,我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了。”
之之顿了顿:“我刚出去的时候还见着他在外边哭呢,可真叫他回去给纪叔守丧他又不肯,多少还留着对咱们的感情,必然舍不得走的,只是想缓过来大概需要几年了,一个没有儿子,一个没有父亲,这样的师徒聚在一起跟父子没有分别。”
“纪叔这辈子的好脾气也就给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妈,一个就是栗子了。”我苦笑笑道,心里也存着些多纪叔自杀的愧疚:“罢了,他是走是留我都支持,不会强行箍着他,等他自行开口吧,看他是想回纪叔之前待过的分公司也好、自谋出路也罢,反正亏不着吃穿,纪叔没有妻儿,财产都留给他了。再有,婚礼的事就别让栗子忙活了,岚岚跟他关系好,多让他照顾着点。”
之之点头:“知道了,对了,纪叔尸骨还存在火葬场呢,你既然好点、要不要亲自跟底下吩咐看葬礼怎么办?还是我随意办了?”
“就跟明天的迁葬一起吧。”我叹口气:“到底是我亲长,我虽跟他不熟,也没什么多余的情感可言,但他都是保护过我、救过我命的人,我这一辈开的宗祠里该有他名字的,让他跟郑琳佯葬的近一点吧,说实话,我觉得郑琳佯如果最初选的是他做丈夫,可能结局就不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