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揩去额上的汗,伴着喘息的声音就那样传进了话筒。
搬运工走了。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
她连他的呼吸声都认得。
“……说话啊。”任知昭说。
又有汗滚了下来,她抹了一下,然后耳边终于听到了声音。
“昭昭。”
“哥。”
正午的热铺在脚边,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但任知昭没动。
她站在门口的棕榈树下,听到电话那头低低的声音,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你都安顿好了吗?”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她反问,话刚出口,心中感觉已有答案。
果然,任子铮说:“妈妈给我的。”
靠,王桦……真行……
可是没办法,和前男友断了就是断了,和哥哥断了……
和哥哥怎么可能断呢。
“这个是我美国的手机号码,你知道的吧。”任子铮接着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