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陷入愤怒中的原之洲就像个苍老的恶魔,但尹棘觉察出,他没有对原之荆下死手,不然那个纯金的兽头但凡打在?她的脑袋上,她恐怕就要去阎王了。
尹棘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前,以为自己的肩胛骨真的断掉了,但拍完片子后,发现只是轻微的骨裂和软组织受伤,护士将照片拿给她查看时,她后背处的肌肤已变得青肿可?怖。
既然没骨折。
尹棘便不想在?异国他乡久留,还是按照原计划,打算坐今晚的航班飞回国内。
去机场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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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她坐在?原丛荆的膝盖处,被他从身后小心地圈护在?怀里?,两只白皙的小手,被男人宽大的手从掌心上方包覆住,再紧紧地攥入掌心,不肯松开半分。
虽然有挡板阻隔着司机的视线,但这种像抱小娃娃的姿势,还是让她很难为情。
她垂着眼睫,被他低落的情绪传染,心脏像浸满了酸涩的汁液,变得又?沉又?胀。
想起?刚才在?医院时的原丛荆,麻木又?顺从地遵从着她给出的全部指令,就像失掉了魂魄,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她被原之洲打伤后。
原丛荆出现的症状,应该跟她得知耳钉被蒋冰嫣扔进下水管时差不多,险些就要谵妄了。
通往机场的路上,每隔个几分钟,男人就要偏过?头,去亲她的额角,用低沉又?沙哑的嗓音问她:“丸丸还疼么?”
她每次都回答不疼。
但男人依旧放不下心,她反复地回答着那两个字,他则不厌其烦地反复询问。
终于登上了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