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来,像蓬勃的橘子花在地下室盛开,直接掀开了地下室沉重的顶。
江橘白捶了一拳徐栾的肩膀,“我牛不牛?”他把书包丢到地上,看了眼徐栾身后简陋的小房间,书桌上还有半颗已经氧化的苹果。
他心里有点难受,在学校众星捧月的徐栾居然也有这么凄惨的时刻。
看清江橘白的目光由兴高采烈变为无法抑制的同情和怜悯,徐栾没多想,他伸手便将对方拽进了怀里。
徐栾感觉到江橘白整具身体都僵硬了一根,一条,可他却没松手。
这是他的橘子树,是救他命的浮木。
“徐栾。”江橘白试着推了徐栾一下。
“你已经抱很久了,松手。”少年语气沉下来,有恼意,还有羞意。
在江橘白即将炸毛的上一秒,徐栾放开了他,他看着快要张嘴咬人的少年,不畏不惧,反而高兴。
对方如果心软成这样的话,那只有跟自己在一起直到死这一条路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徐栾用手指捋了捋江橘白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刘海。
“徐文星告诉我的,”江橘白表情复杂,“他就差明着骂我白眼狼了。”
在徐文星眼里,徐栾每天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做,去给两个成绩烂到家的学渣补习,得不偿失的事情,还有可能被搅乱思维,而如今徐栾被关在家里,他却高高挂起。
“那你是白眼狼吗?”徐栾忍笑。
他瘦了一些,骨骼更显清晰,也显得更锐利,哪怕温柔缱绻地看人,也还是会伴随着不容忽视的冷冽。
江橘白:“我当然不是。”说完,他踹了一脚地上鼓鼓囊囊的书包,“这不给你送吃的来了。”
“我这里的东西够吃。”徐栾没去看地上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