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自从我说要给贺南鸢找渣男父亲后,他对我的态度其实好了许多,但不知为什么,到快开学的时候,又变成了臭脸,还是前所未有的臭。
我以为是他有开学焦虑症,就没放在心上,结果今天一看,他对我还是老态度不是很想搭理的样子。
这都快期末了,开学焦虑可以排除。那既然不是开学焦虑,难道是我无意中又得罪他了?
他该不是以为我忘记了找渣男的事,所以在生我闷气吧?
一顿饭吃下来,贺南鸢基本不往我这边看,也不接我的话,尽管没有刚接触他时那么大的敌意,但别有一种“嫌弃又不能太嫌弃”的意境在里面。
“好好学习!”
目送贺南鸢跑进学校,我与摩川也再次启程返回棚葛。
一坐上车,摩川扣着安全带就跟我分享了刚刚在贺南鸢他们寝室发生的离奇故事。
“我这儿跟恰骨说着话,问他今天带头那小孩儿是不是他新交的朋友,人怎么样,他回我说不上来,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像个傻子,我心想这是什么评价,然后就发现他眼睛都直了……”
他顺着贺南鸢视线转身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叫米夏的小孩儿突然出现在阳台上收衣服。
我:“……”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你们在几楼?”
“四楼。”摩川道,“他从外面爬上来的,说看天气预报要下雨,回来收衣服,还说下次要跟我约饭。”
他没说完我就忍不住笑起来,真是合了贺南鸢的描述,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的。
“那你怎么回的?”
摩川静了片刻,说:“一个孩子,我除了‘好’还能怎么回?”
我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