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第1页)
他丧在这片荒芜的刑场,失去拥有程霖的未来,他还执拗什么。
水平在后脑勺的扳机叩响霎那,他闭上眼。
他亏欠她太多。
在驶向石家庄的列车,她累极了,她窝在他怀中,他望着她脏兮兮的脸,他幻想着,往后余生该如何补偿她。
她命苦。
十六岁前做妓。
十九岁前委身沈良州,做依附他的宠物,胆颤心惊的笼中雀。
她的自我呢。
她的尊严呢。
她不配一份属于她的纯粹的情爱吗。
她不过是千千万万误入歧途,想拼出贫贱的沼泽,不知所措的姑娘。
谁善待于她。
谁珍惜她。
谁在漫漫长夜,寒冬腊月,为她披袄取暖。
没有。
他们在嬉笑怒骂,醉醺醺的撕扯她的衣服。
他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