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封重洺去而复返,打开灯,手里端着水,拿着药片。
卓情已经适应了光线,他慢慢坐起来,接过封重洺手里的药和水,吃完,熟稔地把剩下的半杯水递给封重洺,封重洺放回一旁。
他又躺回去,闭上眼。
封重洺没走,坐在他旁边,视线很清晰地落在他脸上。
“卓情,”封重洺问他:“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卓情假装没听到。
封重洺就又叫他,卓情眼皮动了动,说:“头好疼。”
封重洺就没说话了。
他好像被自己气着了,看着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瞪出两个窟窿。卓情把眼睛闭得更紧。
过了一会,封重洺关灯,很轻地把门带上,离开。
卓情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
封重洺到半夜才回来睡觉,掀开被子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冷流,卓情哆嗦一下,朦朦胧胧睁开眼。
对方没发现他醒了,单手握着平板,还在工作。
“封重洺。”卓情叫他。
封重洺先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低下头,问他:“怎么醒了。”
卓情没说话,封重洺便把头顶的小灯关了,房间再次陷入黑暗,只有他手里的平板发出一点零星的光。
“我马上。”他伸手试了一下卓情额头的温度,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