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月,我想画画了。”他说。
他这话过于没头没尾,赵楚月一时没懂,疑惑地坐起来看着他。
“画画?怎么画,是用笔那个画画吗?”
“对。”
“可以,但是…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以前没见你画过画啊……”她更是一头雾水。
“就是没画过,所以现在想画了,”他平静地说:“每天也没事可做,给自己找点事干。”
他很久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了,赵楚月愣了愣,很快高兴地笑了起来。
赵楚耘竟然说要找点事干?他竟然能这样想,竟然又对生活产生兴趣了!
“好!当然好了,完全没问题!”她欣慰地笑着,“我现在就叫人去买画材,再给你找个老师,这样明天你就能开始画了。”
她急不可耐,巴不得今天就能把东西都置办来,就怕稍微耽搁点时间赵楚耘就又没兴致了。
“不用老师,我就自己随便画画,也不用买什么,这个房子里都有。”他说着,看了一眼室内的方向,“不是说这里的前房主是个艺术家吗,二楼有一间储藏室,里面存了很多画架颜料的,我先用那个就行了。”
赵楚月又愣住了,“这你都知道?”,这连她都不知道。
“刚来的时候挨着屋子看,那时候知道的,”他说:“在西边尽头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房间里,那里一直锁着门,是管家告诉我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哦,这样……”她讷讷地点头,当时那艺术家卖房子走得很匆忙,好多东西都留在了这里,她没怎么管,清理装修都是专人负责的,可能他们当时把东西存放在那里了。
“所以走吧,现在就去,”赵楚耘站起来,催促道:“你先去找管家拿钥匙。”
赵楚月懵懵地起身,不明不白地去了。
她还是本能地觉得有点奇怪,赵楚耘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平时总是懒懒地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有行动力,而且还是画画,他不是纯理工科的吗。
但是……也可能就是突然转性了呢,毕竟孕期激素分泌不正常,说不准从今天起他心情就好起来了,总之能动一动就是好事。
她不敢耽误,赶紧去找管家要了钥匙,顺便问了问之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