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归来,许久没上朝。
怎么的,辛辛苦苦打了四五个月的仗,还不许她歇歇了!
她不上朝,群臣也习惯了。反正她原本也经常不来,日常政务摄政王自然会料理得井井有条,新政推行顺利,百姓家有余粮。
话说也得有人敢给他不顺利。几年下来,朝野上下对这夫妻两个也习惯了,但凡女皇和摄政王有志一同要做的事情,那就是一定会做,朝野上下谁反对都没用。
所以女皇凯旋归来的几个月后,忽然跑来上了一次朝,宣布她要成立一所军事大学,跟太学并立,朝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甚至朝臣们还自我疏导,陛下行事自有她的道理,陛下还不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
要说朝臣们还有什么不满意,那就是皇嗣了。山河有幸,迎来了千古霸业的当家人,朝野上下一个个翘首以盼,无法想象这两位生出来的孩子,那得是何等的雄才大略啊,何等的文武全才、盛世明君。
不过这种压力,也传达不到叶云岫面前来,那些人顶多敢在谢让跟前念叨几句。虽然他们家有皇位要继承,但是叶云岫有自己的人生计划,要皇嗣等她二十五岁之后再说吧。
卧榻一摆,果盘一端,暑热未消的天气里,谢让下朝回来一路寻来,便看到叶云岫躺在太液池畔的树荫下,脚边放着钓鱼竿,身后立着侍女,不远处两个乐伎还在轻抚瑶琴,舒缓的琴音恰好用来打瞌睡。
想起书房里那一堆处理不完的政务,谢让忍不住哀怨了一下,放轻脚步走近,给那昏昏欲睡的昏君加了一条薄毯。
可他一动,她就醒了。叶云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了一句:“下朝了?”
“嗯。”
“今日没什么事吧?”
“没有。”
叶云岫迷上眼睛挪动了一下,给他让出点地方,谢让在她身边坐下,挥手让宫人都退下。叶云岫自觉挪动脑袋枕在他腿上,叮嘱道:“要有人说我不上朝,你就说我累了,免得他们唠叨你。”
“没事,没人敢说。”谢让笑,她还知道心虚。
朝中无大事,谁敢惊动她呀,时日久了,每次她突然跑去上朝,朝臣们都得紧张一下。
毕竟,女皇不上朝,那就代表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