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起头,眼神?固执倔强又天真。
磅礴的生?命力像是野草般从他身后?大片的荒原里?疯长,他穿着不合脚的鞋,看了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往野草深处跑。
风吹过大片的野草,化为?浪潮般的绿波打?向唐怜。
唐怜的个子那么小,和野草差不多高,每当宫御以为?唐怜要被绿波吞噬到无影无踪时,下?一秒,小唐怜又会高高举起手,从前方探出头来。
不知跑了多久,小唐怜回过头,他的发丝和野草一样被风凌乱吹拂着,但眼睫却没有颤动一丝一毫,他就那样坚定又自在地看了宫御一眼,而?后?像只风也?追不上的鸟儿,重新扑进了远方。
宫御睁开眼。
一缕晨曦的微光从黑色窗帘的缝隙穿透,洒落在安静的房间?。
心脏的钝痛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仿佛随着血液的冲刷,流经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化为?了一种更加宁和平静的疼痛。
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是要感知疼痛的,只有机器才察觉不到肉身的痛苦。
宫御戴上全息单片镜,换上军装,他走出了卧室,仿佛今天和往常一样都是寻常的一天。
“早上好,小主人。”7479902对他微笑。
“哥。”宫越对他打?招呼。
他吃下?了7479902准备的早餐,驾驶悬浮车,来到了军部,按照行程安排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天的公务。
一切似乎和唐怜离开前并无太多区别。
“少将今天要和夫人继续约会吗?”副官询问道。
“不。”宫御回答。
“那少将准备下?次什么时候再和夫人约会?像是夫人的生?日啊、情人节啊、还?有结婚纪念日啊这些都是不错的约会时间?。”副官说,他看起来简直是为?了宫御和唐怜的感情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