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清坐在道路公共的长椅上,身体再一次僵化。
“你在说……什么?”
柏应也只是听易竞说起过这件事,他含糊地说道:“我也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有那么回事。”
御林别墅、13岁生日、小小的林颂音。
柏泽清在脑海里拼命地搜刮起和这些词汇有关的一切细节,父亲说的话,他已经再也听不到,而一些从前被他当作生活中最为琐碎的片段就像无数份碎片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见过林颂音。
原来,去年11月并不是他们的初次见面。
早在林颂音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就见过她。
柏泽清在这一刻真正痛恨起自己的冷漠。
林颂音说的没错,他看起来似乎对所有人都温和,以礼相待,但是这是他冷漠的方式。
谁都没有走进过他的心。
他是这时才明白,为什么林颂音会说她不想吃他的蛋糕,为什么她明明没有见过他的护照却知道他的生日快到了,还有为什么,在他以为的第一次见面时,她看向他的脸后迟疑了两秒才露出了笑容。
这些,柏泽清从来没有想过。
他们见过的。
那是柏泽清第一次在江市过生日,虽然那一天并不是他的生日,但柏泽清还记得关于那一天的很多事。
柏泽清从尘封的记忆里,撕开与那个小小的林颂音有关的页面。
柏泽清发觉,自己竟然还可以记得他从欧式铁门的缝隙中端出蛋糕时,林颂音看向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