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华痛得脸一缩,忙道:“没有没有,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漠北君道:“你对我说过什么?”
追随大王一生一世。当成口号说了无数遍。可他以为,谁都没有把这句话当真啊?
沉默半晌,漠北君道:“你要走,现在立刻走。不必等七天以后。”
尚清华怔了怔,道:“大王啊,我真走了,从此就再也不能见面了。”
漠北君用从九千万尺高空俯瞰蝼蚁的眼神俯瞰他,反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饶是尚清华脸皮常年练得刀枪不入,也在他的神情和这句话前缩了一下。
他还想辩解几句,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预料。
漠北君道:“滚吧。”
身体猛然向后飞起,撞上钢铁般的冰壁。
剧痛只在背后麻痹了一瞬,立刻就蔓延到五脏六腑。
漠北君连手都没抬,甚至都没朝他那边瞟一眼。尚清华喉管瞬间涌上了满是铁锈味的温热液体。
虽然漠北君揍一揍他几乎是日常,也经常让他“滚”,理应习以为常,可没有哪一回,尚清华感受到过如此强烈的憎恶与愤怒。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从地上爬起来,默默擦干净嘴边的血,默默赔了个没人赏脸的笑。
站了一会儿,还想说话,漠北君忍无可忍般地喝道:“滚出去!”
尚清华便忙不迭滚了出去。
老实说,虽然不会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他还是觉得有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