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延年直勾勾盯着那边,眼睁睁看着官家和陆安把酒言欢,为兄弟欣喜之余,还是禁不住有些许羡慕。
那可是官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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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能说出“若无功利,则道义者,乃无用之虚语”的大才啊!
柴稷拒绝了赵提学为陆安倒酒,亲自给陆安倒了一盏酒,眼睛都放光了:“那该如何将仁义道德和事功相结合呢?”
陆安抿了一口酒,道:“因事作则,缘事求道。”
柴稷激动地一拍桌子:“说得好!好一个因事作则,缘事求道!说得太好了!”
怎么能有人说得那么好,那么符合他的心意呢?
他心里的想法就是类似这样的,只是比较零散,听到陆九郎这些话,那些零散的念头才有了出路。
他们竟能如此投缘!
当然会投缘。陆安说的是事功学派里的核心观点,这个学派字字句句都冲着实学兴国去的,可不就是合了柴稷的意吗?
柴稷也举起酒,强行和陆安碰了一杯,这酒没有宫里的好,但他照喝不误。
酒不够好不要紧,人够好就行了。
柴稷上扬的嘴角完全压不住,他又问:“可道理道理,你只有道,没有理,莫非要用格物之理?”
陆安略一沉吟,把大儒叶适的思想翻出来:“物是实存,理为物之理,不能舍物而言理。此便是事功之理,亦是格物新理。”
知己!
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