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谈手里拿着卷宗回头,跟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同事说了几句话。
等他再回头,面前办公桌的布局已经变了模样。
成堆的卷宗没了,那盆没水都长得旺盛的绿萝也消失不见。
师父桌子上摆着的,用红笔圈圈写写的台历也不知去了哪。
“哎,许砚谈,你站我桌子前面干嘛呢。”这个时候,另一个同事刚换完制服进来,拍着他肩膀问。
许砚谈浑身骤然抖动一下。
手里的卷宗牛皮纸袋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他哽着喉咙,明知故问,不愿醒来:“…我师父呢。”
那同事一听,表情变了,跟旁边的人对了对眼神,而后摇着头叹气,走到一边做自己的事。
忙碌的检察一部,每个人都在用怜悯的打量的眼神瞧瞧留意他。
许砚谈高高大大站在其中,格外突兀孤单。
他一步步走出办公室,漫步在外面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走廊。
恍然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不断在问,不断在折磨自己。
我爷爷呢。
我师父呢。
我爷爷呢。
我师父呢。
我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