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阚稷宠着他,养着他,除了限制了他的自由以外,几乎是有求必应。
舍不得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疤,甚至怕他经常光脚走路,特地把地板上全都铺上了
软毯。
像是在养一只娇贵的金丝雀。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轻而易举被他关起来,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狠下
心,反而给足了阚稷从别墅逃走的时间,以至于让这个男人还能悠哉地在卧房中留
下更让他心软的痕迹。
他听见阚稷似乎叹了口气,“你真是让我头疼了。”
骆时眼睫颤了颤,眼帘一抬,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哭了。
100。
骆时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视线模糊不清。
他在迷茫,他在半年前抱着找到证据的目的而去,半年后这个任务便实现了。
将照片交给警局时,他说不上高兴,甚至心口堵得厉害。
他迫切想要安抚――想要阚稷能给予的熟悉触摸,温柔的亦或是凶狠的。
但是他不能。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杀人犯,是他父亲追寻了两年的凶手,是他亲手发出通缉令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