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光啊”
最后的“啊”他唱得又轻又柔,像雪,这是南方人对雪的刻版印象雪象征了一切美好,但白柏较其更胜一筹。
季常明和黎裕回来的时候愣住了,我敢保证,如果季常明脑子没卡壳,他会狠狠地嘲笑我。这个场景大概很诡异。事后季常明回忆起来,说我们俩比他还恶心人。
“你们回来了?”我爬起来,去够另一个麦克风,手不够长,白柏递过来的。我抓着就去点歌,我决定了,今天要文艺复兴一把。
“一首《处处吻》,送给大家”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我本来就不会讲粤语,喝多了又大舌头,唱出来含糊不清,季常明酒都给吓醒了。于是我停下来,在杨千嬅的歌声里说,“粤语我不会说,给大家用北京话唱哈!”
糟了,北京是禁词,我违规了。
来迟了今天破三万字了(真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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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柏问过我很多次,高考报哪里。
我也跟他说了很多次,北京。
结果我来了上海。
我和白柏是在画室被他妈撞见的,那时候我们在接吻,吻得有声有色。
对于两个高三生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
那时候没有人会有同性恋这个概念,所以两个男生走得近也只是普通的玩得好。要是突然发现这两个男生是情侣,随便扯个人都觉得恶心、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