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好像过去的每一个日子里我们都这样亲密无间,僵持十年的战争也不过如此,仿佛眨眨眼就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面对着白柏,整个人攀在他身上,口水蹭在他睡衣上了,我定睛一看,那是我的睡衣。
他还睡着,没反应。他睡觉很可爱,嘴巴会微微撅起,怎么都睡不够的样子。
我盯着他的脸,突然意识到这是那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进我房间。
我问过白柏为什么不进我房间,他说觉得不需要。
我思考了很久了,没搞懂什么意思。
现在我好像懂了。
其实白柏从来都开着他的房间门等我,只要我想去,就去了,等我告诉他我没放弃过画画更没放弃过他。
以前门太远,他不辞千里来上海。他出现了,我就控制不住想往他那走,可是我只敢在门口张望,我窥见门里有两个十七的少年在画画。
他们青春飞扬,恣意放言。
“怕个屁,人生不就应该不留遗憾吗?”
白柏没有醒,于是我凑过去亲他,啃他的脖颈,在颈侧留下我的牙印,隔着衣服摸他。
他被摸得有反应,伸手抓住我的手让我不要动。
我笑他不是很能忍吗,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他闭着眼,鼻子哼了个九曲十八弯的音,抓着我的手放到嘴边,啃了一口。
无语死了,全是口水。
我抽回手在他身上蹭,把湿黏黏的水蹭干净了。
“搬回去吧?”白柏问我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