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正色的盯着?阮良看?,不知为何,温梨总觉得阮良的眼神?带了点祈求的意味。
温梨道:“你想要什么?”
阮良忽然低下头,双手?攥上垂下的衣裙,下一秒,她?略带无奈又挫败的声音响起:“我爹被杜星抓走了,她?要我杀了你才?肯放人……”
温梨眼睛微微睁大,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你不是给司凤做事了吗?她?不帮你吗?”
阮良看?了眼后退的温梨,苦涩的说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为她?做事是因为她?给了我好处?”
“我这些时日一直暗中为她?收集杜家与县令的那些肮脏交易,不过也是受她?所挟罢了……”
温梨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却是在心里暗暗吐槽:没想到司凤还是个黑心老板?!
“你给她?收集到什么消息了?”
阮良抬眼轻声道:“陈倚为县令,管理征调徭役及县中赋税,何梁为知府,负责县内的县内的民生社稷,灾年的流民赈灾,县内百姓过的一直不好,连着?读书人也少的可怜,幸而前几年得朝廷垂怜,下放了官银用于兴修河道水利,可这两人私吞大部分官银,在河道水闸修建上以次充好,而后又与奸商杜金合作……”
“她?们知道这样造出来?的水闸是一定会出事的,不过时间早晚问题,所以她?们同?杜金达成合作,陈倚何梁助杜家在向庆县如?日中天,甚至借银给杜家大肆囤粮,为的,就是在天灾人祸,水闸崩堤,粮食暴涨之时大赚一笔。”
阮良轻轻呼出一口气,继续道:“而我拿到的,就是杜家大肆囤粮的入账记录。”
要知道,恶意大肆囤粮在这个朝代的律法里可是能上断头台的,所以阮良只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杜家不管有没有与县令那伙人合吞官银这事,都要够她?们家喝一壶。
饶是温梨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真相?,但在知情人嘴里听到也还是难掩心中的气愤。
温梨轻哼一声,看?着?这个害原主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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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凶手?,故意道:“那你为何不直接把这个证据拿出来?要挟杜家?”
其实这个答案温梨是知道的,她?拿出来?也没用,阮良什么都不是,现在司凤也不在县里,整个县的大人们都会站在杜家这边,她?要拿出来?,拿的不是证据,而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