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穆扬并不把这个当回事,他说他现在就可以休学照顾费霓,等孩子大点他再回去上学。
“你把休学说得这么轻松。”费霓并不想方穆扬中断学业,哪怕是暂时中断,她不免有些愁闷,可一切的麻烦在方穆扬嘴里都很简单。
方穆扬虽然也觉得孩子妨碍了他和费霓的空间,可看费霓发愁,自然要给她讲好的一面。方穆扬说自己小时候很好养,很能自得其乐,一点儿都不缠着父母。相信他们的孩子也会一样。
“我小时候经常生病的。”否则也不会和他进一个小学。
方穆扬说那也没什么,生病的苦小时候受了,现在不也健健康康的吗?
费霓笑方穆扬盲目乐观,总是往好的地方想,然而他的乐观确实给了她安慰。
方穆扬给未来的孩子画像,他不停地用自己和费霓的五官进行排列组合,不过是很抽象的,一种极端下的变形,费霓开始见了不禁要笑,但想到方穆扬画的是他们的孩子,不禁严肃起来,“有你这样的么?把自己的孩子画成这样。”
方穆扬用两分钟又画了一幅,让费霓看,费霓看了又笑又气,“这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方穆扬笑,“那怎么做得到?我可没这本事。你要不满意,你自己画。”
费霓拿过本子,真画了一张,她打量了下方穆扬的五官,又结合自己的长相画了一张简笔画。先画的是一个女孩儿,又画了一个男孩儿,因为不知他们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画完了不让方穆扬看,方穆扬抢过去,“我的孩子怎么能不让我看?”
费霓画的虽稚嫩,却是很认真画的,方穆扬在画上看到了自己和费霓的影子,他看着也不禁微笑。
他不再抽象化他的孩子,也很具体地想象。
他让费霓重新将他俩的长相排列组合,按照费霓的组合,他的笔下出现了不同的幼童,同一套五官出现在男女脸上都是不一样的。方穆扬画得很快,不那么细致,但都符合费霓的描述。这些想象中孩子有的很好看,有的则不那么美,但费霓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她只觉得神奇,她心里知道一个孩子是有无数可能的,可具体的画出现在她眼前是另一回事。费霓穷极自己的想象,想象出了几十个形象,最终发现有的大同小异,这同中有异也透露出无数可能。费霓揉揉方穆扬的手腕,让他歇歇,不要再画了。
两个人端详着自己的子女,费霓情不自禁地微笑。方穆扬掐掐她的脸,让她在这几十种可能里,选他们未来的孩子最有可能像画中的哪一个。
费霓认真地想起来,最后觉得怎样都好,都是她和方穆扬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