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霓认真地想起来,最后觉得怎样都好,都是她和方穆扬的结合。
方穆扬也觉得哪个都行,但不妨碍他追求预知。他给画中的孩子排了序号,又选了一张跟费霓打赌,说如果未来孩子长得像这张,费霓就得答应他一个条件。
费霓笑他没溜,哪个孩子的父亲像他这样。
而这没溜的父亲却完全打消了她的担心,让她觉得有了孩子短期内虽然有麻烦,但并不是不可克服的。
第二天证明是虚惊一场,大概是孩子嫌他俩不靠谱,并不肯马上光临这对拿自己孩子长相打赌的没溜父母家,要想得到他,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考验。
费霓得知结果的一刻先是松了口气,那天确实没留下怀孕的可能,并没有那么多不可控的
意外,一次意外还可以接受,但太多意外可承受不来。她希望孩子还是能够按计划来,不会耽误她和方穆扬的学业。可喜悦中又有一丝怅然若失,她和方穆扬太有效率,不仅连孩子长相,就连孩子房间怎么布置都想好了。
得知孩子不会来的当天,两人中午去下了顿馆子,庆祝不会为此耽误学业。其实如果孩子确定来了,他们也会去同样的馆子庆祝。方穆扬总能找到庆祝的理由。
画册还留着,方穆扬有时还会在费霓的构想下添上一页,他们的打赌永远没有过时。
方穆扬的画在纽约的画廊里挂了小一年都没卖出去,他也不当回事。至于国外艺术品市场喜欢什么,他更是不在乎,只顾自己画得高兴。
他对卖画完全没任何期望,某天他的代理人通知他画卖出去了,他还很惊讶。惊讶过后便是高兴,因为有了钱。他没钱也能过,但有了钱他也不愁花不出去。他完全没有艺术家的修养,得知画卖出去,只想到了钱的购买力。同时他也相信,肯画高价买他的画,大概不会对他的画差到哪里去。
换成人民币,这笔钱显得更多了。他花能买一个院子的钱给费霓买了一架新琴,给他父母兄姐费霓的父母兄姐都买了礼物,在他的概念里,钱是留不住的,有钱就得画出去。费霓听到琴的价格,觉得方穆扬简直疯了。她又不是专业人士,用不着这么好的琴。
方穆扬笑她:“你也太看低自己,你的手难道配不上这琴吗?麻烦你对你自己要求高点儿。”
而且琴还可以留给他们的孩子,虽然这孩子还没影儿。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费霓很快就感受到了琴贵有琴贵的好处。然而方穆扬之前用家具给她换的琴,她还留着,时不时弹一弹。
费霓为了不辜负这新琴,每天弹琴的时间明显多了。方穆扬作为她的赞助人,也享受到了赞助的好处,大多时间,他都是费霓的唯一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