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背影再熟悉不过,所以当她点头同意后立即被成熟俊朗的追求者抵在墙上索吻时,少年多少对她从惊讶道沉沦的侧脸早有准备。
少年大刺刺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失落的发现谁都无暇注意他。
夜色降临,沈若楠回来了。
明明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脸,在先入为主的少年看来就是春风得意。
内心陌生的烦躁让他下意识迁怒,却又摆脱不了内敛的本能,只能刻意摆出冷漠的态度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敏锐的少年又很快意识到,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他的冷漠对沈若楠来说都是常态,如果不是女人心大又乐观,早就和别人一样对他“敬而远之”了。
少年失眠了,那些他刻意不去想的东西像泄了阀的洪水铺天盖地的奔涌而来。
比如那天生日后少年翻出了女人的租房合同,发现她的生日在前一天已经过了。比如女人在他湿着头发看电视时拿着毛巾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絮叨,让他一不小心就想起某个失恋的晚上她湿透的半个肩膀。
太多细枝末节让他的幼稚无处遁形,也让他意识到女人是真的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男人看待。
欲望被痛苦消减,无可消遣的少年第一次意识到夜晚原来如此漫长。
生活并没有因为少年的痛苦而止步不前,沈若楠的新男友比前男友更加殷勤,不到一公里的通勤路也要一大早专车接送。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假?”
在玄关换鞋的女人注意到少年冰冻三尺的脸色差的吓人。
少年内心骤紧,一半是因为女人细致入微的关心,一半是因为他敏感的发现自己又被当成孩子了。
*
少年是不愿意知道热恋中的女人是怎么煲电话粥的,他只会因为女人明明比平时晚回来了2小时竟然还有说不完的话而感到不快。
“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