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乐几家愁,相比于曲灵的快乐,另一家就有些惨淡了。
且说唐卫革在大院中遇见曲灵后,急急忙忙跑回了家,跟刘琳汇报这一消息。
刘琳极为震惊,不确定地反而:“你说的是,她要去楚瑞金家,楚瑞金亲自出来接她了?”
唐卫革猛点头,说:“看起来对她非常客气,态度也特别好,很亲密,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可能认识?”刘琳这会儿听到曲灵这个名字,还有她的事儿,一股子无名火就会从心底里冒出来。
那天,她以唐建江的名义往曲家老二所在的军区挂了电话,找了曲树钢所在部队的团长,跟他说:“曲树钢的妹妹品行低劣,曲树钢作为她的哥哥,不知道约束家人,不是一位好同志啊。”
她这样说,几乎相当于是明示了,那位团长愕然不已。曲树钢这个人他当然知道,被提干了的,也不是无名之辈,他容不得这么一位“夫人”来指手画脚的,当时就不无讽刺地说:“这位曲树钢同志早已转业到地方了,我倒是想要管束他,可惜插不上手了。”
刘琳给气个倒仰,放下电话就使劲儿喘粗气。她就说呢,曲灵这样的人,怎么忽然就对自己不客气起来,原来是她二哥转业了,不再需要自己的帮助了!
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她真的是自己生出来的吗,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展现得淋漓尽致!
刘琳此时特别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一时心软,去了均州。这样的白眼狼,就应该让她自生自灭才好!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了些,又感觉到了深深地羞辱,她感觉到了那名团长看似尊重的语气之中浓浓的讽刺,他在笑话自己,在鄙薄自己!
她嗓子眼里有团火,烧得她口感舌燥,将外套脱掉,又将衣服扣子解开好几颗,拿起杯子喝水,热水入喉,很不舒服,她跑去厨房,拿了水舀子,接了半舀子水,一口喝下去大半,冰凉之感沁入肺腑,这才舒服许多。
但这件事情还没有完,过了两天后,久不归家的唐建江回来了,面沉如水,目光似刀,背着个手,将刘琳叫到书房里,披头盖脸就训斥了一顿,言语极为不客气。
什么牝鸡司晨,什么公报私仇,什么假公济私,什么没党性没原则……
听得刘琳面红耳赤,垂头丧气,平生都没有这么屈辱过!
心里头咒骂着那位团长,竟然往唐建江那里打小报告,咒骂着曲灵,都是她惹出来的麻烦。
可唐建江还在训斥着,把自己当成了他手底下的兵,一丁点情面都不讲,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起初刘琳还能坚持,但听着听着,实在忍受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流,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