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身上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翟忍冬看了监护仪上的数据,在挂的水,用药记录……在病床旁边坐下,静静地看着纪砚清。
她?坚持得太久了,印象里总是红润饱满的唇已经干得起?了皮,脸上没什么血色,漂亮骄傲的眉眼此刻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生气。
翟忍冬抬手摸了摸她?冰凉的手指,轻声说:“你的手术方案是我提的。你真喜欢我的话,让我赢一次好不好?让我证明自己还?能做医生,还?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回应翟忍冬的只有满床沉默。
翟忍冬摸着纪砚清的手指离开,转而点开手机上已经调好音量的视频,放到?纪砚清耳边:“你听,这是不是你想要的声音?”
“之前?又骗了你。”
“上一段冰川里的视频也是我拍的,怕你生气,没敢告诉你。”
“你说的对,那段视频的确拍得太表面了。”
“不是故意?敷衍你的。”
“是因为怕你哭,才没敢进去。”
“这次的你再看一看。”
“你说除非拍摄的人完全了解,了解舞蹈才能拍出你想要的。”
“我应该就?是那个人。”
“纪砚清,我就?是你要的那个人,我回来了,你呢?”
她?还?在鬼门关里挣扎。
迷雾一样的世界里,不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来,她?像被消音了,再用力?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长夜准时而漫长,紧紧包裹着她?,不让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