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际又多了把枪,他这辈子没这样频繁地被人拿枪指着,忽然就恼了,徒手卸了对方的手、枪,但马上有十几条步、枪又瞄准了他。
他笑了笑:“你们想干什么,直接说吧。”
发色灰白的中年人说:“你倒是很痛快,也很勇敢,难怪她愿意信任你。”
严冬想起青青的婚约,大她二十多岁的男人,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位。
对方也察觉了,挺直腰板似感慨地说:“我是她未来的丈夫,她也不肯信任我。”
这个示威的方式很低劣,严冬冷笑了一下:“她不会嫁给你的。”
“正好,我也不想娶她。婚姻只是连横之计,你是中国人吧,不可能不懂的。只要她不坏我们的事,这桩婚姻不成也无所谓。”
“你们希望我去说服她?”
“不用,你只要带她离开边境就可以了。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严冬蹙眉:“离开?”
“嗯,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一心控制这个国家,利用老莫笃留给她的威望和财富,以及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包括你在内。”
不,她只是不想颠沛流离,摆脱被当作木偶般操纵的人生。
可惜这样的辩解严冬不会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就当他是被利用的,也无所谓。
但带她离开,他是愿意的。民主或许不是这个国家的出路,但他可以是她的出路。
有他在,她不需要再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保护自己。
…
青青的生母病危,在了却见女儿最后一面的夙愿之后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