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木头疙瘩在店里盯着呢,”抱着孩子的艾琳巧笑倩兮,一手递上通关证和一袋分量不轻的钱币,“带小家伙回娘家住了两天。”
“哎哟,您这话说的!您跟这些泥腿子能一样吗?”守卫忙不迭地将通行证和钱袋推了回去,粗糙的手指顺势暧昧地刮过艾琳白皙的手背,“晚上…给我留点好酒就成!话说回来,你们家那个艾德,除了噼里啪啦拨算盘珠子,怕是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利索吧?平日里…闷坏了吧?”
他浑浊的眼珠黏在艾琳姣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段上,意有所指,“晚上…赏脸喝一杯?”
艾琳嘴角弯起一个风情万种却又不达眼底的弧度,葱白的手指仿佛不经意地在守卫汗湿的肩头拂过:“您可是贵客,来了自然要好好招待。这样,晚上我把窖里那两桶上好的苦艾酒给您留着,您可一定得来…不醉不归哦?”
守卫被这眼波和许诺撩拨得心神荡漾,痴痴地望着艾琳摇曳生姿的背影消失在城门洞里,魂儿似乎都被勾走了一半。
而在他视线之外,艾琳脸上的笑容瞬间冰封,她抬起那只刚刚被触碰过的手,狠狠地在粗布裙摆上反复擦拭,仿佛要搓掉什么令人作呕的秽物。
“咳咳!发什么呆!下一个!”守卫回过神,粗声粗气地吼着,又换上了那副阎王面孔。
“我们俩的通行证…路上不慎遗失了。”
伊莉丝和卡斯帕牵着马走上前。
斗篷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目睹了方才那场“好戏”,她心知肚明,从怀里利落地摸出一枚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光斑的金币递过去。
金光一闪,守卫眼中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手伸到一半,却猛地顿住。
他狐疑地打量着伊莉丝身后那匹膘肥体壮的骏马,视线又转回这个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深浅的女人身上。
大热天捂这么严实…晦气!害得他不好掂量该开多大的口。
他在心里暗骂。
“那是人的价钱,”守卫扬起下巴,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理所当然地加码,“这马…得再加一枚。”
贪婪的豺狗!两枚金币够你逍遥快活好几年了吧?也不怕噎死!
伊莉丝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