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宇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上面沾满了白芷的血迹。
她一身皮肉,总经不住他的欢爱啃噬。
他知道他又疯了一次,又伤了她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
天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扭曲的剪影。
曾国宇颓然地跪在床边,看着白芷紧闭的双眼,喉结上下滚动。
"小幺儿。。。。。。"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白芷没有回应。
曾国宇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再原谅四哥一次行不行?”
白芷没有回应。
她是朵精心培育的娇花,身子弱,性子倔。他是个溺爱的养育者,一直心甘情愿包容着她的小脾气。她闹,他只觉得可爱,可一旦她有了别的心思,他就忍不住发了疯地伤她,让她疼,让她哭,让她没有一点旁的指望,只能老老实实依附着他。
如今他思前想后,似乎只剩重回黔州一途。只有在黔州,他才看得住,锁得住她。
打定了主意,他命人准备了热水药膏,仔细替白芷清洗上药,之后抱她坐上马车,回了黔州城。
曾国宇抱着昏睡的白芷回到督军府时,督军府静的没有声息。
他把她安置在卧房,命人烧了整夜的炭火,又亲自打来温水,用毛巾浸湿了,轻轻擦拭她手腕上的勒痕和颈间的淤青。
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睫毛颤抖,像是被噩梦纠缠。
曾国宇坐在床边,指腹描摹着她苍白的侧脸,凹陷的眉眼…
"小幺儿,"他哑着嗓子唤她,声音里带着不寻常的温柔,"你要是恨四哥,就打我两下,骂我两句,别这样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