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作为深闺妇人从未见过温成灰,此刻听到丈夫和儿子对这个陌生男子的称呼,也惊得一下从位置上弹起,跟着家里两个男人的步伐,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
“摄……摄政王,摄政王殿下,安,安康……”
“呵,这就吓成筛子了?刚刚一口一个野种,还妄想算计本王的威风劲呢?”
温成灰声音冷冽,继承原主记忆后,他仿佛也继承了原主的过去,表情一冷,久居沙场的肃杀之气一出,在场众人一下全都白了脸。
“不……不敢,不敢!误会,定然是有误会!臣不是这个意思!!”黎元德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冷汗不要钱的往下滑落。
“哦?”温成灰挑挑眉,脚步随意的走到刚刚没人坐过的空位旁,施施然坐下,另一只脚随意的搭上了先前被黎安邦踹翻了的凳子上。
“到底也是本王未来的夫家,既然有误会,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解释清楚,来,说说吧。”
“臣……臣……”黎元德额间冷汗直冒。
他能解释出个啥啊,他刚刚说的那些,直白得不行,压根没有能找补的空间。
支支吾吾好半晌,黎元德才终于是想到了什么,谄媚的笑着。
“臣……臣这刚刚骂的是我家安邦这个不孝子呢!”黎元德笑着用力拍了下黎安邦的脑袋一下。
“这小子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总妄想人家好姑娘,臣……臣这是借着王爷的名头,打压他呢!您瞧他蠢的跟个野种一样,连臣的心思都没能明白!
往后臣一定换个法子叫这个野种,还望王爷不要怪罪方才臣的口不择言!”
闻言,温成灰摸了摸下巴,微眯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仔细的打量着地上三人。
然后冷不丁丢下一个炸弹,“听你这么一说,本王也觉得这孩子长得与黎太傅你不大像呢,该不会……他真是个野种吧?”
他这话一出,刚做过离奇梦境的黎元德和黎安邦,脸色一僵。
特别是黎元德,脑子里已经不可控的将黎安邦与家里管家的脸摆一起了。
而纪梓柔脸色更是惨白,这孩子是她当着一大家子的面生出来的,若是现在认了他是野种,那岂不是就跟认了她偷腥了一样!
她这辈子爱极了黎元德,如何能做得出那样腌臜的事来!
“这……这……臣妇与丈夫恩爱一生,安邦乃我们心心念念的老来子,王,王爷这话是万万不可乱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