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哥,把临月留在那些人手里,你不担心他们会对她下手吗?”
江湛烦心的正是这个,江临月但凡听话一点他也不至于这么畏手畏脚,但她要真是个物件,又怎么会这么无可替代。
“她够聪明,杜世和不敢动她。”更何况他还没死,这么好个把柄那帮混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只是他想到那晚匆匆送她回去就没再见,这个狼心狗肺的,他派程禹去接,估计眼都不眨就拒绝了。
所有事他都笃定,唯独她,他不敢再擅自做主。毕竟真正能让人全身而退的机会千载难逢。
程禹也看出江湛心头纠结。
“如果,如果他们把临月当作诱饵带来黑山,我们是否要强行抢人?”
如果真的到那一步,大概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他不信江湛真的能放下江临月这个牵挂。
后座沉默了好久。
久到程禹以为江湛睡着了。
等他悄悄从后视镜看过去时,才发现江湛盯着窗外,神色不似往常轻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抢人么,差点他就去了。
江湛这么想着。
到湖城的当晚他们就去见了吴聪,此刻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吴聪纵然之前对他有怨气,此刻也不敢有二心。
而当吴聪真正见到这位时,反倒觉得心下有了着落。所谓的逃亡,所谓的丧家之犬,真是一点也不符合。
只见江湛气定神闲,和那年一样,像是来考察一门新的生意。
吴聪想起那年情形,嘴上也不禁问。
“怎么这回是一个人来,江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