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想破了头也弄不明白,郁子宥他到底要做什么?!
宗亲们终究还是押错了宝,这边郁赦拒不登基,那边宣瑞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就在郁慕诚一派想要趁势而起转而另立新帝时,消失了数日的钟宛钟归远回京了,顺便带回了宁王的小儿子,宣瑜。
宁王刚翻了案,这会儿郁赦亲自将宣瑜迎进了宫,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除了郁赦和钟宛,旁人轻易见不到宣瑜,郁慕诚算计了一辈子,最终为人做了嫁衣,宣瑜被郁赦接进宫的当日,郁慕诚在宗人府自缢了。
宣琼浑浑噩噩多日,在知道郁慕诚的死讯后被吓破了胆子,成了个真疯子。
崇安帝的四子宣璟在知道前朝过往后在自己府中静了一日,转而闭门谢客,拒见任何人。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三月后,新帝宣瑜正式继位,年号元延。
对新帝有莫大拥立有功的前太子郁赦,自然而然的被封为摄政王。
或者说,郁赦自己封自己做了摄政王。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看的很明白,郁赦这是立了一个更年幼更容易把控的傀儡。
这么一想似乎很合乎情理,崇安帝刚驾崩的那会儿朝野内外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追究崇安帝杀父弑君的罪责,崇安帝自己的皇位都来路不正,又遑论郁赦的,郁赦若要不顾非议硬登基了,将来也必然要有数不清的麻烦。
单是出身这一件事,就是造他反实打实的好名目。
可如今他找了自小长在黔安没什么人在意过的宣瑜来,既平息了物议,又掌了实权,实在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宗亲们后知后觉,觉得是之前小看了这个疯子了。
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说。
自新帝登基后,摄政王一面大刀阔斧的砍除了郁慕诚的羽翼,一面挨个处置了对崇安帝死心塌地的臣子。借着平息北狄之祸又将军政揽到了手中,待到元延初年年底时,摄政王一派借着这股大势彻底改朝换代,郁赦终于将一切都攥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