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亲仗着自己辈分高,一脸慈和地追问道:“不知摄政王的意思?”
郁赦面上不见喜怒,看向不远处的钟宛。
钟宛,如今的辅国公,正坐在宣瑜的左手边同小皇帝低头嘀咕着什么。
宣瑜一脸隐藏不住的兴奋雀跃,刚说了两句,忍不住在桌案下轻扯钟宛袖口,压着嗓子又说了句什么,钟宛微微偏着头听,听着听着突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摄政王的眸色瞬间冷了几分。
老宗亲十分没眼色,见郁赦不搭腔,又道:“摄政王可有中意的人家?”
郁赦终于看向了老宗亲。
郁赦看着宗亲橘子皮一样的老脸,深深自省,自己这几年是不是处事太平和了?
不然怎么有人敢踩到自己脸上来问这种事?
上个敢过问自己亲事的崇安帝,已经死了快七年了。
郁赦静静地看着老宗亲,不发怒,但也不说话。
不过片刻,老宗亲被郁赦盯得酒醒了些,大冬天里头上沁出汗珠来,颤巍巍地喝了一口茶,含糊道:“今日的酒太烈了些,太烈了……”
郁赦敛眸,自斟自饮,半柱香后看向钟宛,突然道:“钟相没什么要说的吗?”
还在同宣瑜咬耳朵的钟宛突然被点名,抬头:“什、什么?”
郁赦闷不做声地喝了一口酒:“无事。”
钟宛摸不着头脑,想要再问,宣瑜又扯他说起了悄悄话。
家宴之后,钟宛如往日一般将宣瑜送回后宫,自己转回来再同郁赦一起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