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篝火再次燃起。
蒲类人奉行火葬。
拼死不降者,得到了一份逝者的体面,在被焚烧前,由一个王子的随从,用蒲类土语唱一段送葬歌曲。
当他唱完后,一个穿着白袍,手执面具的中年人,走上前。
正是他,此前乔装成胡商,在途中与冯啸搭档演戏,让布雅翕侯的暗哨得到冯啸执意进入荒村消息。
中年人神情肃穆地戴上傩面,又像村口木柱上的傩面一样,披上熊皮,套上狼爪,开始对着木屋跳舞,口中念念有词。
“白色羌民的祖先啊,请听我这个后人向你们请罪。我们将恶徒引入此地,在此战斗,惊扰了你们的灵魂,只因我们要为一个可怜的年轻人找回公平……”
叶木安跪在地上,满怀感激与虔诚地观看傩舞。
最后,他的目光,从狰狞的傩面上,移到穆宁秋和冯啸的脸上。
火光映照中,他们的神色如出一辙的平宁。
他们也很年轻,为何能和狐狸一样狡黠,是因为,他们比我更早经历过残酷与险恶吗?
叶木安看着汉人男女的面孔,在心里默默自语。
引背叛者来杀戮、趁机反杀取证,这个主意,冯啸昨日告诉他,是穆宁秋出的,作为好友和羌国的重臣,穆宁秋认为,自己无论于私还是于公,都要帮助叶木安。
但叶木安对越人女官的敬佩,丝毫不逊于对穆宁秋的。
“他们真般配,“叶木安又想,“他们都是汉人,而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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